第二章 颓丧
小⭕，不懂勿入！！！
不可避免地带了家属，阿云嘎会出场
全是虚构的！虚构的！虚构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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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末，绵绵秋雨落尽，梧桐叶黄了一大半。
空气有些阴冷，两人停好车后，郑艺彬跟在郑棋元身后，缩在大衣里，踩着无声的落叶🍂进了剧院。
柏京大剧院，外观大气辉煌，当年建造时还有他们家的注资。
距离开场还有不到十分钟，座位上的人分散开来，寥寥无几。郑艺彬始终一言不发地跟在自家大哥身后，他们的位置是视野最好的，只是有洁癖的郑棋元兢兢业业地为两个椅子擦了一遍灰。
灯光暗下，音乐渐起，驼铃声声穿透风沙，聚光灯下是一个坚毅挺拔的旅人的背影。苍茫又雄壮的声音响起，郑艺彬顿了顿，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大哥，郑棋元只是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继续翘着二郎腿陷进椅子里。这个人竟然不是郑云龙，而是阿云嘎。
这一场的卡司本该是郑云龙，只不过台上演的人要比台下看的人还多，“炸卡”的事自然就更没有什么人在乎了。
两个小时就在灯光的一亮一灭之间，两人完全专注于看剧，台上的演员谢幕时，台下的观众竟只剩下他们两个了。
“棋元哥。”阿云嘎看到熟人，纵身一跃，直接跳下舞台，郑棋元还能看到青年鬓角间混杂着粉脂的汗珠。
郑棋元朝他点了点头：“特别好。就是太瘦太单薄了，以后得多吃点。”
阿云嘎会心的笑了笑：“谢谢棋元哥。”
“大龙呢?他这场怎么不在?”
“呃……大龙他……”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汉语本就不好的阿云嘎不自觉得支支吾吾起来。
郑艺彬清晰的看到自家大哥的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，阿云嘎自然也不能瞒着，他没有理由瞒着。
三人一行来到了剧院附近的一个排练室，是一处很安静的小型别墅，郑棋元当时特意选了这里买下来方便他们休息。
秋雨依旧下的稀稀拉拉，从模糊的窗户处可以清晰地看到，郑云龙正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，手指间的烟卷亮着微弱的火光，一口雾气从他的口中吐出来，模糊了他整张瘦削的脸。
郑棋元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了攥，青筋快要暴出来，郑艺彬依旧跟在大哥身后，心里默默地替二哥捏了把汗。这场剧，他就不该来看。
门被轻轻的推开了，兄弟两个轻手轻脚地走进去，带进一阵寒气。阿云嘎没有跟进去，也许此刻郑云龙需要静静，作为音乐剧教科书兼大哥的郑棋元需要静静，作为同学朋友甚至爱人的他自己更需要静静。
郑云龙这幅模样，他一直都知道的，可他费尽全力却没能改变，不是么?
“郑云龙，你站起来。”
坚定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，郑云龙只是看了看他，然后掐灭手中的烟头，听话的站了起来。他要比郑棋元高出不少，只是略长的头发异常凌乱，下巴长出了细密的胡茬，整个人就像一只颓丧的大猫。
郑云龙一言不发，只是垂着脑袋站着。
郑棋元看着他，清澈的眸子似乎闪着亮光。他只是皱了皱眉，一巴掌甩到面前人的脸上。“啪”的一声脆响让站在一旁的郑艺彬跟着抖了一抖。
“清醒了么?”郑棋元肃着声音发问，不经意的有些颤抖。
郑云龙被打的偏了偏头，热泪忽然盈满了眼眶，然后默默地滑落下来。
他的喉结动了动，艰难地发出一个略显沙哑的音节：“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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